为了写点东西而写点东西

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,那就是自杀。

多年前,看到上面加缪的这句话,我震惊地难以克制。主要的原因是没读懂。后来在社会上虚度几年光阴后,才有了一点点体会:自杀并非目的,也不是手段,而是一种作为这场生命值不值得活的测试。这说起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,因为上句话只是对引言的改写,不过对我而言,有一段急促的敲门声响在某个地方,当我绞尽脑汁探索声音的所在,在马上找到的时刻,声音停止,一切还得头来。再后来到我三十岁的时候,这声音再次响起,一扇门出现了,我好奇它的后面是什么,却又怕打开潘多拉魔盒。于是我开始思考。

我知道,如果门后是一片虚空,那么我就完了,我会被虚无主义吸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监狱,更让人头痛的是,自认为独特的我和一群同样自命不凡的复制人关在一起,每人穿着黑白格囚衣困在透明色的无框空间,困住我们的并非暴力和文字规则,而是我们不开化的思想,它被实体化成为了一个天平,囚犯的情绪作为筹码,只有平静地无以复加,才能使天平平衡。当它平衡时,一扇门出现,我出狱了。代价则是,我失去了任何思考的冲动,成为了无灵魂的躯壳。我的思想被我残忍地遗弃到宇宙的某一处,而我的肉体做好了平庸之恶的传播准备。

也许,这才是完美的自杀时刻。